直勾勾地睹了杳杳半天,左夜亭腾出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幽怨道:“这么冷的天,你在屋子里烤着火,却把我扔在外面不给开门,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杳杳:“……”
还真不痛。
以前看他病怏怏的,才会格外心疼他,舍不得他遭罪。
可如今见他不仅身强体健,连气质也变得像狼一样,杳杳躲他都来不及,还谈什么良心。
左夜亭又忽然拿出他留下的那张信纸,怼到他眼前,说:“你这写的什么啊,我看也看不明白,不如你亲口念给我听听?”
杳杳抿起嘴皮,懒得念。
左夜亭便自己念了起来,边念边笑:“对不气?我杳走了?眉有哎鱼了?我几到?……杳杳,看看你写的这些字,还有你画的这些图案,你是想笑死我吗?”
“……”
杳杳别开脸。
早知道他就不给左夜亭留这封信了。
费力气不说,还要被人拿到面前来嘲笑他,怪尴尬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认字、写字上这么笨拙,明明他雕刻东西的手艺都可以练得很好。画画也学得快,画什么像什么。就是不认识几个字,写字也没耐心,写也写不好看,老是手抖。
杳杳自卑地垂下眼睫毛。
这时,左夜亭忽地放下信纸,不再怪腔怪调地念信上的内容逗他,只敛了容,温声问他:“在京城重逢的那一晚,你为何不肯认我?”
杳杳不回答。
左夜亭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僵持间,杳杳忽觉腰上一松,脐下一凉。
“你……你……”
窗外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还从窗口处飘了些进来。
寒风也跟着袭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