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知道齐南淮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但如今这种情况下,若是他先露出胆怯来,便当真是毫无生路了。

“二”齐南淮手中的匕首已然刺破了顾箫尘的脖颈,血珠从被刺破的伤口快速渗出,可顾箫尘依旧没有开口。

第三声落下,齐南淮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你并不知道本王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攥着匕首的手骤然用力,就在那一瞬间,顾箫尘终于开口:“我确实不知道王爷想要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

顾箫尘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大颗的血珠从脖颈处被割破的伤口渗出,匕首虽然依旧架在他脖颈上,但是那人手里的动作却已经停顿。

齐南淮饶有兴致的等着顾箫尘的下文,后者也的确没让他失望,“王爷想要的那东西,既然与我有很大的关联,那么,我想,我这张脸对王爷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比如?”

“比如我的身份,我的相貌。”顾箫尘的心已经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但此刻他面上还是保持着那番泰然自若的模样:

“我如今没有任何记忆,谁都不记得,但不代表别人不记得我。一个毫无记忆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傀儡,还是一具毫无用处的尸体,究竟哪个对王爷更有用,我想王爷不会不明白?”

他在赌,赌他无论自己是不是王爷口中的“箫尘”,他这张脸,必然都和京中各类权贵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这个,必然也是王爷所需要的东西,不然他断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多费口舌。

“什么都不记得了?”齐南淮呢喃着重复着顾箫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