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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来的几日里,顾箫尘的消息再没传到齐南淮耳朵里,但王府内的下人却换走了不少。

府中明眼人几乎都能瞧出来王爷是在因为顾箫尘而生气,但同样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一个令王爷日日心烦的人,居然能好吃好喝的在王府里待下去。

新换来书房的侍卫颤颤巍巍的守在齐南淮身后,看着齐南淮在那里批改奏折,大气不敢出一下。

前几日灵首领大半夜的被王爷丢去了牢房,挨了一百多鞭子,至今还在养伤,无法下床,以至于王爷身边,如今只能让他们几个弟兄轮流侍奉着。

侍奉王爷本是一件清闲的活计,在灵泽挨罚前,多少人挤破了头要往王爷身边挤。

只要你不说话,不乱跑,待在王爷身边安安静静的,不仅月俸高,若是有朝一日被王爷看上了,还有机会被提拔。

但自从灵泽挨罚后,单单是这几日,就有一半的弟兄因为说错了话,挨了王爷的罚。

今日轮到了他,足足吓得他一整夜没睡着,白日也是战战兢兢的守在王爷身边,一个字都不敢说。

好在齐南淮一整日都在处理政事,就连用膳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整日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但是到了傍晚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齐南淮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头,面带不悦,“去看看门外什么情况。”

这种程度的闹声,怕是顾箫尘又来了。

话音落下,身后的人无动于衷。

齐南淮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侍卫,侍卫一开始还在为自己平安度过了一天而感到庆幸,突然对上了齐南淮的目光,浑身一颤,“王...王王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