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余穆尧跟前,站定,抬手摸上他绛色禽纹官服的前襟。
萧仲文:“领口破了。”
萧仲文:“你这么穿着去叙职,多的是人在背后做你文章。”
余穆尧不在意这个。他低头,看见胸前的指尖葱白如玉,修剪得宜。
他与萧仲文离得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萧仲文垂落的眉眼。
余穆尧许久才慢慢回说:“我就这么一套衣服,许是拉弓时不小心挣脱线了,管它呢。”
萧仲文伸手拍了他一下,余穆尧捂着脑门,假模假样地喊疼。
萧仲文淡淡说:“回家了。”
余穆尧笑吟吟应下。
府里没人,余穆尧自然地接下做饭的活计。他在兵营里打滚这些日子,大有声望,厨艺也见长。
萧仲文喊他换下了衣服。余穆尧端着热乎的饺子进屋找他,见他手中穿针引线,膝上铺着自己那件破掉的官服。
余穆尧放下碗筷。他想说先生好生贤惠,又怕挨打,于是蹬蹬蹬一路小跑过去,直夸先生能干。
萧仲文打好了结,扯断丝线,将补好的衣裳扔还给他:“府里下人回乡去了,你以为我想理会你这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