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尧默不做声,绕开他跨进门里,毫无顾忌地在四方桌前的客椅坐下。
余穆尧背对着他:“你尽管骂我。”
萧仲文蹙眉,便听见他接着道:“贼也好,泼皮也好,骂我登徒子都好,总比冷冰冰地喊我镇南将军要好。”
萧仲文沉默,片刻生硬道:“出去,我要沐浴。”
余穆尧转头瞧着他:“先生,我在京城找了你一天,淋了一天的雨,我身上难受。”
萧仲文:“行军打战那么多年,难道还要我教你如何适应在泥水里滚一遭吗?”
余穆尧:“我就想听你哄哄我。
萧仲文有些烦躁了,他身上只披着一件中衣,秋风从门外吹进来,敞开的胸前凉嗖嗖的。
他揉了揉眉心:“余穆尧,你回去吧,我今日不想见你。”
余穆尧一声不吭坐在那里,深埋着头,没有立刻发话顶撞。萧仲文知道他生气了。
须臾,余穆尧低声问道:“是今日不见,还是以后都不见。”
萧仲文心中一紧,不免仔细打量他几眼,猜想他是不是知道那事。又不晓得为何,这话叫他胸口忽然难受了起来。
他别过头:“你我同在朝中做事,总有见面的时候。”
他眼前一黑,余穆尧毫无征兆地蹿到他跟前,伸手用力掐着他腕子,一只膝盖陷入他tui/jian,将他扑在桌上。
萧仲文脸色发白,被近在咫尺的一双充血的眼眸炯然盯着,热气呼到脸上来。他颊上一燥,面皮又慢慢有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