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摇晃,响声脆亮,不休不止。萧仲文红了眼,嘴上一个劲地骂,毕生所知的脏话全骂出了口,最后没了力气才停下。
余穆尧眼睛发红,是真发了狠,一点都没留情。
萧仲文几乎死过去,余穆尧也没有心软,只是脸埋在他肩头,无声无息地流泪,眼泪滚到他发颤的苍白的颈上,把他披散的头发都打湿了。
萧仲文气到最后都笑了。
稍事歇息的时候,余穆尧做了饭菜端进来,萧仲文没法活动,余穆尧就喂着他吃。
余穆尧端汤喂他喝。萧仲文实在饿得发慌,低头含了一口,见余穆尧守在一旁,目光期期艾艾,柔情百转,萧仲文简直心里呕血,想要扬手泼他一脸油汤。
余穆尧方才是什么话也不说,如今心情稍微平复,又是一副伏低做小的乖顺样子。
余穆尧低头问他说:“你生气了吗。”
萧仲文道:“你还在乎我生不生气?”
余穆尧嘴角绷着,沉默了会儿:“先生也没在乎过我啊。”
萧仲文无法辩驳,余穆尧等不到回话,再看他时眼中又浮起来恨意。他起身去把门关了,解下才系起不久的裤带。
余穆尧道:“萧仲文,我不想与你说了,说再多也暖和不了你,你的心比石头都硬。”
他气还不消。萧仲文腰仿佛劈开两半,叫他弄得十分难受,浑噩中又隐隐觉得委屈。
这样荒唐的日子不知过了几日,萧仲文一觉转醒,身旁已没了热气,他手中束缚解开了,两只脚踝上那链子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