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昱一开始没想把事情闹大,但背后的人显然不这么想,再者那人触碰了他的底线,当着他面就敢辱骂睿哥儿,他是真有些怒了,如今就算他们想善了,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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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县县令三年一换,今年正好是郑县令在位的第三年,过了今年他就可以调回府城,前提是考核通过,管辖内没有冤情上报。
听到衙役传来有人报案的消息,他正靠在躺椅上逗八哥,本打算跟往常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次事情不同,牵扯到柳西县不少商贾,只能开放衙门,当众审案。
高堂之上,郑县令狠狠一拍惊堂木,还没开口就将衙门口一群看热闹的吓个够呛。
“事情始末本官都知晓了,柳锦昱你可知罪?!”上来就定罪,要换成旁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偏偏柳锦昱不吃这套,表情丝毫未变,即使跪着,腰板也挺得笔直。
“在下不知。”
这话一出,众人倒吸口一凉气。
郑县令看着堂下跪着的人,这小子有几分本事,短短几个月就将睿锦物流发展到一定规模,在柳西县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飞毛腿”,县里就没几个不知道睿锦物流的,就连他自己也在那下过几个单。
这人除了有才,还很会做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哄得兆霖赌坊的赵管事,跟他称兄道弟。别人可能不知道赵管事的真实背景,他知道,赵管事背后的人似乎来头不小。
思忖片刻,他面色缓和了一些,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偏袒,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