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官一个救他另一个就忙乎蓝岳礼。
最后包扎好伤口,那个管岳礼的军医官擦了擦头上的汗跟齐展汇报诊断结果。
“将军放心,这位……伤口确实挺深好在并没有伤到肠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看失血有点多,老夫这就开一些补血的药熬上,待会儿给他喝了可止血止疼。”
齐展插着的匕首被拔了出来,他却无动于衷,这位军医官的回答是,匕首扎的位置虽然看着骇人,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伤及心脉,需服用止血的药物养好就没事了。
他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军医官下去后他抓着岳礼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望着睡着的人儿竟控制不住流眼泪。
他的阿岳在半年前因为他的误会一直没有释怀,他的阿岳被他假扮黑衣人给亲的为守护青白跑去了国师的家里,他的阿岳竟被他染上了生死煞。
他的阿岳为了见他用什么办法成了西凉世子,他的阿岳为让所有人相信自己被掳为人质不惜以身试险。
“他那么爱我,他真的好爱我,可我呢?这么爱我的人被猜疑被冷落,我真该死啊!”他恨自己恨得直咬牙。
“阿岳,展哥太坏了也太蠢了,你居然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我这个蠢人让你伤了心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蠢死得了。
所以你快点好起来吧,到时候来惩罚我来骂我,随你怎么出气都可以,求求你快点醒来。”
贴在脸上的手心微微凉,他赶紧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轻轻的躺在他的身边,在被子里握紧他的手。
齐展曾幻想过好多次可以再跟他的阿岳躺在一张床上,说这话憧憬着未来做亲密的事。
可万万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躺在了一起,成了两个伤号,还是彼此捅刀子那种。
敢问世界上还有这种苦情的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