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夜司宸不再拉着大臣们开早朝午朝晚朝,他集中处理了几天政事,决定带着洛清尧多出去走走。
云峰山附近,有一座皇家寺庙,叫鸿岩寺,此时正值沙罗花盛开的季节,沙罗花有静神凝气,安神醒脑功效,夜司宸决定带洛清尧在那里小住几日。
此次出行,他不想大张旗鼓,除了洛清尧,便只带了顾风和高鄂两人前往。
低调奢华的马车在山路上缓缓形势,车内坐着夜司宸和洛清尧。洛清尧的情绪看起来很好,既没有过度的兴奋也没有过度的低迷,他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时不时撩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
现在,他正把头伸出马车外,一动不动看天,看了有半个时辰了,夜司宸动了动脖子,他替洛清尧的脖子感觉酸。
“尧尧,你为什么喜欢看天?”夜司宸问。
“因为天上有鸟。”
“那你为什么喜欢看鸟?”
“因为鸟会飞。”
“所以?”
“我也会飞,我不应该在马车里,我应该在天上。”也许是天上没鸟了,洛清尧不再向外看去,坐回马车里,他挺认真地对夜司宸说,“我真的会飞,但是我需要从高处飞,平地上我飞不起来。”
夜司宸也挺认真地说:“你没有翅膀,你飞不起来。就算你从高处飞,你也只会掉下来,而不是飞起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洛清尧现在正处于癔症的第三状态里,也就是幼态里,被这么无情的否定拒绝,他忽然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