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夫人性子真好,”游凌在谢臻身旁开口,“没想到周流自己不太行,夫人却如此超凡脱俗。”
“对了,”游凌话锋一转,“嵇夫人是不是跟厂督大人的母亲差不多大呀?”
谢臻的记忆宛若随着秋风随意飘飞的落叶,逆着时间的流逝,飘着飘着,将谢臻的记忆带回很久很久以前。
谢臻的眼前浮现起一个女子的身影,她温润儒雅,瞧着谢臻时眼里总是噙着笑。
日子过去太久了,谢臻的灵魂深处仍铭刻着母亲给自己带来的温暖,但漫长的时间已残忍地抹去了他记忆里母亲的面容,谢臻早就想不起母亲具体的容貌了。
但他依然很想很想她。
游凌这么一说,谢臻惊讶地发觉沧海夫人确实与母亲差不多年纪。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小声微不可查地说:“是啊,和娘一般大。”
微弱的、满溢着悲伤与怀念的叹息随着飒飒风声飘远了,隐没到了秋天的寂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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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谢臻每日正常上朝处理政事,唯一变的就是他又有些病了。
秋天的气温略有些低,谢臻没有做好保暖的工作,穿着比夏天厚不了几分的薄衫在书房办公到了月亮高悬的深夜。他那副本就不太好的躯体经不起一点折腾,即刻就暴露出了病症,叫谢臻时不时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