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年过去,他身量长了许多,又换了大夏打扮,自认变化大得几乎算作改头换面,但那到底是跟在他身边服侍了近十年的人,他有自信躲过其他南夷人的怀疑,但是对于他却不敢冒险。

沈戎察觉到谢怀宁的分心,好奇道:“从戏园里出来就见你眉头紧锁的,在想什么?”

谢怀宁倒没意识到自己将心中所想显在了脸上,这会儿回过神已来不及,只得敷衍道:“在想几日后的春猎,能有什么办法躲过去,好留在宫中休息。”

沈戎笑道:“春猎好几年才得一次,别人想凑热闹都凑不上,你倒不乐意。”

谢怀宁还真不乐意。

与其担着被认出的风险去猎场吹冷风,不如留守在御药房里偷偷闲。今年命犯太岁,自年后一直忙得人仰马翻,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了。

沈戎看着他的样子,却以为他是担心在猎场上空手而归,安慰道:“太医院去的人多,真到了猎场多半也只是留守大后方。你若实在不愿去,提前和太医令说说,或许也不是不能通融。”

谢怀宁正有此意,“唔”了一声,面上的表情稍稍明朗了几分。

两人一同走回谢府,临别之时,沈戎从小厮手里接过栓马的缰绳,突然将人叫住:“对了。”谢怀宁侧头看他,只见他回望着问道:“下个月初,怀宁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谢怀宁思索了下,没记起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