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没想到,晏凤珣明明看起来那么冷静自持的性子,动起情来居然会是这样激烈得甚至有些戾气的模样。
一时之间他倒有些分不清,被活死人蛊的情期所影响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他了。
谢怀宁过于奇怪的沉默让廖小小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不动声色地往四周看了圈,见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了,但是即便如此,她离得近了,还是能嗅到一点淡淡的近乎于石楠花一样的气味。
若是别人可能不清楚这是什么,但是她心里自然明白。
苗乌是天生不近男色的懒散性子,又是谢怀宁的亲舅舅,所以她先入为主,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如果来的不是苗乌呢?
廖小小暗自道声不妙,能进这似云来后院的外面男人,肯定都是些惹不起的天潢贵胄,若是让自家老板知道由于自己的疏忽,叫他这亲侄儿吃了亏,她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小公子是受了歹人轻薄?!”她略略压低了声音焦急道。
谢怀宁回过神,看着她面色难看,站起身将茶杯放到一旁,沉思了会儿道:“若真说来,倒是我主动。”
廖小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审视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圈,眨了眨眼,面色古怪起来:“这……”
谢怀宁感觉到手心中藏着的那枚血玉咯得人有些不适,他移开视线道:“屋子给你弄脏了,今日就麻烦小小你再寻个房间住,明日我再叫人给你将床铺全数扔了,换一套新的。”
廖小小在声色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混成了个人精,见他不欲多说,便也就不再提,笑着道:“那正巧了,我昨日才嫌这床单颜色旧了,今日正好趁了小公子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