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渊皱起了眉头,他回答不上来那是个什么气味,只觉得有些熟悉,他凑近侍者闻了闻,那种味道很淡,靠近了反而更淡,贴在侍者身上便消失了,他有些狐疑,他可以肯定这气味是侍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或许是什么对象在他身上,但侍者本身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力量,竟可以掩盖这种气味。
他远离侍者,那股气味便又开始变浓了。
哪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气味凑近了闻不出来,远了反而可以的?
他一时想不明白,那气味不难闻,却让人心里直发慌,于是他说道:“你去洗澡换件衣服。”
楚宁一头雾水,点点头,走了。
段渊看向桌子上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头小人,他拿起来看了看,竟然觉得那小人偶有几分眼熟,他左右看了看,视线扫过垂在胸`前的鬓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偶有点像他,只是这人偶广袖长袍,他从未穿过这种看起来是中原打扮的衣服,又许是眼睛不好刻,便将眼睛闭着,长发只一根发簪挽起,多的便披散着,毕竟是雕刻的,不会凌乱,端的是庄重肃穆。
但看着看着他又觉得不像了,这发式是今日侍者为他梳的,衣服他也从未穿过,这木偶面容简陋,只凭这些个特点根本没
办法断言这就是他。
或许这是侍者在中原认识的人?
一瞬间,他的心情如晴转阴云。
他是把自己当做谁了吗?
楚宁回来时,发现段渊的表情有些不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心中有些不安,谨慎地开口询问:“怎么了?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