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看着影壁,对严谨道:“她很痛苦,我觉得她很可怜!”
严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顾慕的神色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可怜?你分的清楚什么样的人应该可怜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大概是值得可怜的吧。”
严谨笑了一下:“你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我们现在在南溟,你能想起来你家住哪里吗?我,我可以送你回去。”
顾慕听了这话,仰头看着严谨的侧脸,那张脸,棱角分明,刀削斧阔般的英俊。
他没来得及说话,因为站在不远处大祭司的话语打断了二人的窃窃私语。
南溟大祭司落情声音凌厉。
“孽徒,说,你将衡阳女弟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若不说,本座刚刚在里身体里打入了流萤火,那火不仅能焚烧恶灵,还能焚烧你的血肉。”
南溟大祭司话音刚落,影壁的身体里的恶灵痛苦的低吼起来。
她被黑影缠绕的半张脸上,流出了黑色的血泪,衬着那张不人不鬼的脸,看起来格外瘆人。
影壁的身体倒了下去,梁以升用来控制束缚她的琴弦,被流萤火之力灼断。
琴弦割破的地方也在不断的渗血,影壁身上全是伤口,在祭祀塔前的空地上来回痛苦的滚动,血肉被剥离,像是煮熟的鱼肉一样,片片凋零,地面上红色与黑色的血迹相伴流淌。
各派掌门也算见过大世面,头一回见这场景,不由得脚步后退。
司徒安对着大祭司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一句求情的话来。
北辰殿掌门与大弟子郑明也神色一变。
大祭司带过来的二排穿着褐色衣服的门人,皆低头屏气凝神,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