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里生了火,几个姑娘们便脱了厚斗篷挂在一旁,桌上的菜冒着丝丝热气。
素菜多,只有鱼算是荤菜,秋月是从宫里出来的侍女,素菜照样做的可口精致,很久没有吃了,甚是想念。
待严谨在一旁的木盆里洗净了手,三师兄傅余齐一个人跑回来道:“大师兄不来吃饭了,他衡阳印亮了,掌门寻他有事,让咱们先吃。”
没有歌舞,没有烟花爆竹的年,过了今夜,就是第修仙的第六个年头了。
六年,这也是第一次大家安安静静的围在一起吃个饭,修士不同于俗世,对男女之防要求不高,三个姑娘便也同桌而席。
吃着吃着,傅余齐问:“四师弟,师叔有没有传信回来,找到大师姐没有啊?”
严谨摇了摇头:“师父走后我一直闭关,身上挂的衡阳印一直都没有亮过。”
江远嵊:“师叔出去寻师姐,肯定是日落而作,日出而息,这日夜颠倒的日子,与修士要顺应的五行不符,恐怕这一趟回来之后,师叔的头发又要更白了。”
三师兄傅余齐举着酒杯,十分惆怅:“哎!也不知道师姐魂魄去了哪里?怎么半年了都没有回来?”
严谨难得多喝了几杯,声音有些沙哑,大过年的不想聊些伤感话题,于是不动声色的引开。
“大师姐肯定会回来的,对了,三师兄,衡阳弟子走到参悟天书境界的,共有几人?”
傅余齐答:“没几个,二师兄,我,你,大师兄,大师姐,还有雨清长老座下的女弟子,叫梦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