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站在水镜前咬牙切齿了一会,心里将司空山里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了山门,去接蹲在山底的师父。
司空山里坐了半天约莫是渴了,手指在虚空一抹,一杯热茶凭空出现,老顽童捧着茶杯喝了几口,就看见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的高徒出现了。
老顽童呵呵一笑,模样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徒儿,你来了,为师等了许久。”
严谨:“师父,是不是我一直不来,你就一直等下去。”
“那必然不会,你不来,我就去找其他人。”
“那其他人呢?”
“你这不是来了吗?”
严谨气的不想再说话,认命道:“走吧,师父,你是想让我背你上山,还是抬你上山。”
老顽童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有多少级的山路:“不必,严谨,你陪我走上去就好。”
司空山里说完,就站起了身,他一起身,身后的椅子就消失不见了,连带着喝水的茶杯也不见了。
衡阳山的山路还算平坦,师徒二人一阶一阶拾阶而上。
走了大约三分之一,严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司空山里今年多少岁了,可他是衡阳派的师叔,修为高深,境界莫测,更是在阵法上的造诣一骑绝尘,这样的师父,怎么会爬个山路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吗?除非——
“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