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又犯了少爷病,懒得动弹,就这么直白的坐在原地。
梁以升劈头盖脸地问:“四师弟,顾慕昨天晚上住的你这里?”
严谨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
梁以升没有走近严谨一步,就这么站在门口又道:“启悟堂里有空房间,还是单间,专供挂名弟子居住,怎么没带顾慕过去。”
他的话里话外指责严谨不守规矩,跟找茬无异,今日少爷心情好,不跟大师兄一般计较。
遂漫不经心道:“大师兄,大早上你怎么还有火气,顾雯,去给大师兄沏壶凉茶。”
顾雯见势不妙,趁机赶紧下楼去叫还在睡觉的顾慕。
梁以升:“今天一早,我跟授课长老,在启悟堂等了他整整一个时辰,实在等不到,又来飞阁流丹寻他,他居然还在睡觉,区区一个凡人,真是好大的架子,这般不用功努力,我启悟堂不需要懒惰的弟子。”
听授课长老也在等顾慕,严谨这才慢悠悠地站直了身体,他未系结实的寝衣结,随着他的动作被晃的散开了,恰好露出左下腹一大片黑紫红肿淤青,那是与栖息神虎兽打架留下的伤。
不知道是不是那伤口安抚了大师兄的神经,又见严谨动作迟缓,又想起雾河那夜,他连肋骨都断了,当即懊悔自己刚刚发的邪火。
严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春光乍泄,然后伸出二根手指将衣带系上,外袍还是随意的披在身上,没有束腰带,配上那张英俊的脸,更显放荡不羁。
见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大师兄的心不可控制地乱跳,可惜严谨不会读心术,从头到尾只见大师兄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连房门都不愿意踏进一步。
严谨很快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径直略过大师兄又走了几步,见大师兄还傻站着,不由得回头道:“大师兄?不是说要去找顾慕吗?他昨天晚上住在楼下,许是舟车劳顿太久,他又年岁尚小,受不住多睡一会也很正常,我带你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