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今日换上了舅舅送来的新衣服,月白色捻金劲装,肩膀处到后腰,斜斜绘了节墨竹,这本该是件柔华润泽的衣衫。
他穿上后没有想象中的书卷气,而是带着锋利的“金戈铁马”之感,好像背上绘着的那些竹叶,会割破人皮肤一般,不过这衣裳颜色很衬他的气质。
他从二楼回廊上一跃而下,飘然落到飞阁流丹的院子里,寅七刚好从顾慕的窗户出来,它“嗷呜”一声窜到严谨怀里,四个爪子在雪白的衣服上留下四个爪印。
严大皇子额头青筋跳了跳,一掌拍开大猫,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爪印,顺手掐了个“洁净咒”,然后去了顾慕屋里。
这小笨蛋一直没有锁门的习惯,门一推就开了。
“师弟。”
刚刚升级为师兄的人叫了一声。小师弟还在好眠,一点动静都没有。
严谨等了半晌没有动静,于是往前走近了几步。
屋内刚换了装饰,淡黄色纱帐系在雕花床上,床上铺着浅白色床单,枕头套自然也是同色,顾慕睡觉很不老实,双腿夹着一条灰色薄毯,蜷缩着趴在床边,半边脸窝在枕头里。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翻过身,他鼻窝处有二道红痕,半边脸都睡得红扑扑的,嘴还微微张着,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严师兄在师弟床前看了一会,越发觉得眼前这人,越看越欢喜。这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水蜜桃,仿佛透着粉光蛊惑人去染指一番。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样?手指随心动,练剑的人指尖会有茧,硬硬的摩擦在脸颊会有异样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