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脑袋疼。
严谨直接翻过最后一题。
大道茫茫,修行之路慢慢长,你可曾记得你的“初心”是为何?
顾慕这个小笨蛋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看懂题目,他一手狗爬字,爬的是“我想留在飞阁流丹,我想跟大家在一起”。
想留在飞阁流丹……
看到此处,严大皇子心里对批了一张废卷子的怨怼,忽的消散了不少。
答题少,批起来不怎么费时间。
严谨手里握着一根朱砂笔,他将握笔的手搭在头上,神色愁苦地问:“小师弟,你这卷子你知道你考了几分吗?”
顾慕刚跨入门的脚站定,然后摇了摇头。
“十四分,一百分卷子,你只考了十四分,衡阳山开山立派到如今,从来没有一个人考这么低的分。”
顾慕又点点头。
严谨将朱砂笔随手搁下问:“你点头干什么?你很骄傲?”
顾慕:“不是,师兄,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了,在我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考这样低的分数。”
原来当个负责任的师兄——是要“脑壳疼”的。
严谨抬眼看了一会小笨蛋,见他隔着书桌,站在自己对面,一副站等挨批的模样。
“你就站在哪儿?”
顾慕:“不站在这里,那我应该站在哪里?”
严谨的脑壳疼转化为牙疼,他的本意,是让顾慕自己搬张椅子坐到他身旁,他还是高估了“自家师弟”的领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