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弥漫着一股清甜的芝麻香,严谨心中暗恨,顾慕的心跟芝麻糊一样,黑的不见一点白。
此时此刻,又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带着一丝恼怒,不想理他,扭头就走。
顾慕感觉师兄生气了,手中的芝麻糖也不那么香甜。
“师兄!”
顾慕一嗓子吼了出来。
严谨已经走到了窗户外面,听见顾慕叫他,隔着镂空窗外问:“怎么了?”
“……我……”
顾慕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他不像是傅余齐,一盏茶的功夫能滔滔不绝的说上好久,我——挺喜欢你给我擦嘴角的,这话说出来似乎违背师兄“洁癖”原则,他刚刚就因为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生气。
“……我,我,大师兄罚我去藏宝阁擦地,师兄,等会你送我过去吧!”
他开口,严谨只得去送。
藏宝阁在窥天殿后面一个山头,那个山头很低,像是个小土包,被窥天殿与绿树浓荫掩映,当真是不显眼。
严谨领着顾慕走在山路上,夏季骄阳似火,并且这段路没有树荫可以挡太阳。
顾慕用手做扇,一边扇一边道:“师兄,好热,我已经走到了树荫下,怎么还是那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