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尊贵与傲娇化身的严谨,一身泼墨薄绡,腰缠勾金玉带,足蹬缎子履,头带紫金簪,一身装扮,在衡阳山绝没有人可以越过他去,相貌更是没有几个人可以跃过他去。
这样一个丰神俊秀的人,纡尊降贵地拎着一个木桶,木桶沿上搭着几块抹布,去溪边打水擦书架擦地。
这也就罢了!大皇子偶然心血来潮想做苦力,就当强身健体,更为诡异的是,丰神俊秀的人身后还有一只木桶,那木桶蹦哒的不快,蹦哒几下,就要人停下来等等他。
怎么看,都觉得这画面有些喜感,又有些说不出的温馨。
时间在清理打扫中溜走,时至深夜,一轮明月挂枝头。
严谨不知道擦拭了多少层书架,累的腰酸背痛,一双只有剑茧的手也被泡皱了,终于赶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擦拭到了第九层书室。
木桶师弟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严谨扭头一看,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下五层打扫起来比较轻松,傅余齐完成了任务后,拎着空桶与抹布找到了他的四师弟,这人不要脸的得意洋洋道:“哈哈哈,四师弟,还是我快一些,快,叫声好师兄,师兄就帮你擦书架。”
严谨擦拭书架,已然累的心情不好,还有个没眼力见的来冷嘲热讽,他对别人向来无所顾忌,直接一块抹布飞了过去:“傅余齐,你莫不是忘记了,被罚的人,是你,没有我,你还记得吗?”
傅余齐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在严谨的眼刀下,他为自己的得意付出了代价,于是整个第九层书室归了他,有些人的倒霉催,完全是自己嘴欠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