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封印解除,大概也回归了本性,他带着几分戾气,毫不客气的指使跪了一上午的曼惜。
“先起来,去溪边宰杀干净弄熟了,然后拿过来。”
曼惜惊喜地抬头,非但没觉得不愿意,反而从大猫嘴里拿过二只肥胖的兔子,开心地跑了。
严谨跟顾慕相处的时候很自在,跟南溟帝君相处,总有些力不从心。
许是顾慕看出了什么,红光一闪,南溟帝君的装备全部消失了,他又恢复成了小师弟,一双眼睛乌黑明亮,闪烁着光芒,额间花纹却变不回去了,缠生在他的额间。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严谨看着顾慕问。
“师兄,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被暗算之前,我受了很重的伤,灵力不太稳定。”
严谨果然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了真元,他好似又变成了凡人。司空山里给的长生剑都拿不稳,“当”的一声砸脚上了。
他抱着脚跳了一会,大声喊着疼,一旁的寅七都对天翻白眼,堂堂南溟帝君,好没有出息。
这一闹,严谨心里的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反而消失了,他有些想笑出声,最后,为了顾及一派掌门的自尊心,只是唇角勾了勾,扶着顾慕金鸡独立的站姿,轻声问:“砸了哪只脚?我看看。”
长生剑也是重剑,份量上来说,不比三分剑轻,身量上来说,比三分剑更长一些。
坐在地上,褪了罗袜后,顾慕的左脚肿了起来,严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师兄弟二人十分有默契,闭口不谈以后的事情,例如,南溟帝君什么时候回南溟宫?
严谨低垂着眼眸,不由得问:“顾慕,你这样?还是南溟帝君的本性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