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法点了点,又将话续了下去。
严谨听了一会儿,发现南溟宫内务实在琐碎,林林总总,光上报就花费了一个时辰。
顾慕听完之后,开始条缕分明的一件件处理,流冕时不时晃动。
这一处理,就到了下午,大小护法从正殿散去。
顾慕等众人都走了以后,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对襟短衫,一拿还是两件,都有些旧,这搁平日严谨肯定不会穿。
然而顾慕道:“师兄,换上,我带你去南溟长街,我刚刚处理宫务时,听底下的人说,今天晚上长街有祈福祭祀,很热闹。”
严谨不仅换上了,而且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储物袋,看到里面大颗大颗宝石玉珠——买下整个南溟长街都够了,这才放心带着大猫一起去长街。
下午长街,人很少,来来往往的南溟女子头上皆带银饰,她们大多梳着回鹘髻,亮白的银饰插在发髻上,身上衣服像是云霞,映衬着一张一张美艳动人的脸。
南溟秋日跟衡阳夏日一样炎热,不过带银饰的女子一个个皆身段窈窕,皮肤白皙,跟雪一样白皙的皮肤……不知道是如何在日头下保持的。
严谨惦记着石板床的难受,十分自觉的当起“入赘”女婿的本分,管理起内务,于是先去了绸缎庄,财大气粗道:“老板,来五匹衾单,要锦蚕丝的,这种花纹的都要;再来二个碎玉枕,枕套也要锦蚕丝;还有再来六床绣鸳鸯的被子,颜色除了黑色不要,其它都行;纱帐也来几顶。”
严谨一口气报了这许多,那店家娘子已经笑的眼不见牙,再看看二人长相,这次直接笑出了皱纹。
严谨剑眉星目也就算了,关键是顾慕,他仿佛是西方佛祖座下的灵童转世,好看到让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