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自己是个温吞人,手下倒是快得很。没等李庄带着乌涂尔回了东府,程束就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程束自己听着没什么,却是苦了跟他商议事情的礼部尚书。礼部尚书范恒虽然也是朝中大员,可算不上重臣,往日事务不多,只有逢年过节才忙一些,因此和太子殿下也没有特别相熟。
他听着谢大人派来的图龙卫说得详细,就差把每一句话都告知太子,登时汗流浃背。这谢大人是太子爷打小一起长大的伴读,关系好得很,太子得势之后又叫他执掌了监察府的图龙卫。说好听了是监察百官,说不好听了就是太子的耳目,不过谢大人全然不理,铁了心给太子好好办事。这回来报的只是属国王子们之间的小龃龉,下次来报的是不是就是某位大人的谋划了?
不能细想,不能细想啊!
范恒在这里嘚瑟,程束注意到,隐隐笑了一下,随后对来人道:“知道了。”
图龙卫这才下去。
范恒见人走了,稍稍松了口气,偷偷看了一眼太子,见他面上不显,小心翼翼的打圆场:“殿下不必多虑,想来是小孩子之间打闹,算不得什么。”
“嗯。打闹差点伤人。”程束却是这么说。
范恒听了这话,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敢多言了。
又过了会儿,太子终于舍得放了他走,范恒抹了抹汗,脚底一滑就溜了出去,刚出东府大门,正巧见着回来的李庄和乌涂尔。
他见了当事人,没忍住看了看,发现果然这孩子面色怪异,胸口衣服的确烂了。
李庄也瞧见他,问道:“范大人,殿下如今空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