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饭的时候,乌涂尔和郑家父子坐在一起。郑觉冲着两个小辈说道:“刚才东府来了笺,说提前要办封赏宴,就在明儿晚上。”
郑湘文道:“怎么忽然提前了?不是说好了是五日后吗?”
“倒也没什么。”郑觉说:“可能是为了给东府迎娶太子妃做准备?”
郑湘文点点头:“有道理。”
乌涂尔听了,偏偏想,你们都不知道,太子殿下根本不会娶妻。他因此压不住唇角,叫郑湘文全都看见了。郑湘文还担心他:“那你去吗?你不是和东府……”
“去。”乌涂尔没叫他说完,接了话:“封赏宴那么多人,东府不会注意到我,我只是个小小参将而已。”
郑觉听了十分赞同:“到底是实打实的军功,不出席也不好。你若是不想和东府对上,隐在后头就行。”
说着,这位大将军又叹:“这次恐怕没有圣上。”
“当真不来?”郑湘文有些不信:“怎么说也是大事呀。”
这里也没有外人,郑觉自然乐意说两句教育儿子。乌涂尔跟着听了一耳朵,倒没什么太新鲜的。无非说四年前太子遇刺,是德王的主谋,好像还和越国有些牵扯。至于那位陛下,虽然神隐起来了,但当初德王行刺太子,若没有他推波助澜,怎么也说不过去。
或许也因为此事,太子和他的关系更到了无法弥补的境地,而他也有心无力,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郑觉说:“哪有老子要害儿子的说法?殿下从前尚且还留了几分薄面给他,现在定然一点顾忌没有了。”
这一代的天家关系混乱,德王失势,被贬为庶人囚于大理寺。皇帝被太子架空,俨然成了一个吉祥物。就算朝内大部分人都是太子一派,但想来也还是有些守旧之人对此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