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激怒他,哪有线索送上门,就等他按耐不住呢。”说着,言曦往后瞥了眼表情呆滞的端鸿哲,又压低了声,“端鸿哲有异动吗?”
“没,感觉他整个人傻乎乎的。”沈则安摇头。
言曦又回头看了眼,不再多言,快步往房间走。
几人来到休息区,走出电梯时,陈姐已经在等候了,陈姐是来给言曦道歉的,说小李在展会时态度不好。
道完歉,陈姐把手中的玻璃水箱递给言曦,言曦看着玻璃水箱中还在跳动的心脏,并没有接,而是开门见山,“陈姐,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人?而且,害死他们就算了,为什么还整出那么多花样?”
“言曦小姐,您在说什么?”陈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意外,语气十分淡定,“他们的死只是意外,您别多想。”
“都到这种时候了,就没必要打哑谜了吧。”说着,言曦拿过陈姐手中的玻璃水箱,高高举起,松开手,让水箱落下。
水箱落到地面,伴着清脆的撞击声,玻璃碎裂,液体溅出,那颗心脏在地上跳动两下,再落回地毯上,没了动静。
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逸散开来,陈姐低头看着被打湿的鞋袜,皱了皱眉,抬眼看向言曦,眼神中满是不赞同,似乎是在看个不懂事的孩子,“言曦小姐,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应该这么做。”
“不,聪明人就要这么做,毕竟都要死了,还不允许死前闹一闹?”说着,言曦忽然笑出声,她定定盯着陈姐,“其实你和小李就没打算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吧,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座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