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躬身趴在地上,痛苦嘶嚎,外边围了三五个安保人员,他们手持电棍,盯着男人,面色警惕。
悄悄把季昭往后拉了拉,躲入呆呆站立的几个病人身后,言曦探头望去,就见鲜血从男人的脸上流下,落入草坪。
血一直流着,数分钟后,嘶嚎才停,男人直起身,脸上已是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血水混着烂肉流过脖子,染红蓝条纹病号服。
与狼狈的状态不同,他充血的眼睛却是亮得很,直勾勾盯着四周的安保人员,咧开嘴,露出一排尖牙,向安保人员扑去。
安保人员却不躲,一副防备状态,在男人扑过来的时候,他从口袋中取出针管,趁着男人咬上厚厚的防护服时,一针扎在男人的脖子上。
在药水推入身体那一刻,男人软了腿,一头栽倒在地,不再动弹。
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安保人员拿出对讲机,说了两句,很快,两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抬着担架走来,身后还有个身材修长,头发花白,戴着口罩的中年医生。
中年医生戴上手套,在男人身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男人血肉模糊的脸,又将衣领往下拉了一把,探去,很快收回手,看向穿着防护服的两人,淡声吩咐,“抬回去。”
穿着防护服的两人迅速将男人放在担架上,用皮带结结实实绑好,跟着中年医生走出田径场。
没一会儿,几个保洁带着工具来打扫卫生,动作熟练,显然类似的事儿已不是第一次发生。
保洁打扫完卫生后,安保人员驱赶围在外边的病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让病人继续自由活动。
趁着人群走动时,言曦来到男人刚趴下的地方,仔细查看,却没线索,不过想起男人刚才那一口尖牙,很明显就不是人类的牙齿,让她不由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