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闻言,浅洺轻笑出声。
她为宁安不值,也感到恨。
她恨面前虚伪至极的人,更恨宁安遇难,自己却再次无能为力。
当初宁安被人逼入冷域海时她错过一次,如今宁安被人杀了,她仍然救不了她。
她真的好恨。
面色苍白,浅洺往后退了半步。
她对扶住她的姜抚书摆了摆手,望着姚月,声声泣血:“你护不了她,又何必招惹她?枉你姚月在世人眼中霁月清风......实则冷心冷情,淡漠凉薄......根本配不上宁安!你踏着她的血元道飞升,如今又和我要她的尸骨,装什么情深意笃,着实恶心......”
她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嘲弄,丝毫不顾及眼前的人神君之尊,位高权重。
姚月听着耳边的控诉,喉头艰涩,手中的剑紧了又紧,骨节泛白。
“将她还我。”她只道。
浅洺闻言,唇角微翘,轻声启唇:“好啊......不过我有条件,不知神君能否答应?”
“什么条件。”姚月面无表情地开口。
“浮泽一脉若想藏住一个人,即使神君本身通天,也寻不到分毫...不是么?”
“什么条件。”
姚月看向她,重复道。
她从未有被人胁迫的时候,但此时此刻,在宣化殿中,她的确听见自己近似哀求的说了句:“无论什么条件,本座都应。”
她都应。
“欸——”
浅洺笑了,“神君别答应的这么快嘛。”
“我让你在天下人面前承认对宁安有情,将宁安一厢情愿觊觎师长的恶名洗净......”说到这里,她歪头顿了顿,继而轻笑开口,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然后......亲自于游神会上,自——刎——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