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迎接学生离去,转过身面向江涘,微笑消失了:“所以有什么事吗?江编。”
江涘想了想问:“你的导师就是上次提到的那个在伊比利亚...那个?”
“我说了那就是个玩笑。”
“还有,我还不知道你在哪读的研。”
“荷兰。”
“噢。”两人顿了一下,江涘突然想起了正事,“噢,我是来跟你说前天提交的稿子的事的。差点忘了。”
卿云歌收拾了讲台,带上包和钥匙,示意江涘边走边聊。
“什么?你再说一遍。”卿云歌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去长江大桥那看了。现在刚好是你小说时间五月中旬附近,长江水位并不是很高,桥中央底下那块根本没有水域,是浅滩还有人在上面玩耍。严格来讲,你文中男主朝江面扔情书那段得改。”
“严谨确实是治学需要。但我的小说就算出版,也不会有太多读者,更不会有人去深究五月中旬长江大桥中央水域到底能不能淹没一张情书的吧。”
“不过很遗憾,如果我没有路过长江大桥的话,我也不会让你改的。”江涘叹息。她之前也不会去追究文章的细节,只是前几天夜晚沿着江边散步时正巧看到了。这就成了她心里的一个梗,如果不提出它就一直在那里。
“我懂了,我改。那我就改成,桥的两端有水的地方。正好男女主也不用费劲地走到桥中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