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站在床边一把搂过卿云歌,让她闭上嘴说不出话,“你想好了吗?”
“我早就想好了,大概在我爸妈离婚的时候就想好了。”
卿云歌拉着林瑶的衣服让她坐下,她心平气和地告诉她自己埋藏了十年来的感想:
“我小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崩溃的,用了很久很久几年的时间去消化。
后来看到了一本书,读司马迁遭受宫刑,还能写出来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那时候我就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了。就是在绝望之中还能做一点什么的心情。”
“当一个人知道她未来是必死的,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太多奢望,就只求专心做好一件事情。”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卿云歌正温柔地看向林瑶,温柔得可以将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剑都融化,她怎么可能拒绝她。
“我想将我的书写完,而不是一直待在医院,一直治疗到死去。”
林瑶摇摇头,“我答应你,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是你说错了一点,为什么你一定就会死呢。”
“一年前你父亲去世,一年后的医学界就不会有发展吗?只要撑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活下去了。”
可是我并不想活太长,卿云歌想这么说却没有说出口,她只是说:“我会尽力的。”
接着卿云歌转换话题,问:“哦,对了。关于昨天的事我想问问你。”
“你是说赵子瑜的事吧,真的很抱歉。”
“赵子瑜?她就是赵子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