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卿云歌能多活几年。她真的很优秀。”江涘由衷地期望着,卿云歌将来会成为优秀的小说家,她才刚刚起步,她的作品会越来越好,不夸张地说将成为中国推理界里程碑式的人物。
“那你还是不要期望了。”
江涘想起鲁迅的那句话: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她不知不觉念了出来。
“这是谁说的?”
“鲁迅。但我一直没有理解透彻,我觉得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吧。”
“就像卿风一样,卿云歌八成会走上一样的道路。所以我的建议是能晚点做手术就晚点。”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可是医生啊。”江涘罕见地加大了音量,对面的温书不解,她继续说,“所有事物的成就不都是从无到有吗?每一个新的理论或是成绩出现,它是凭空出现的吗?不都是经历了无数人的血汗努力,你这么说就是不战而退。”
温书没有说话,她在心里认可了江涘的话。
水面咕噜咕噜冒着泡泡,江涘激动地呼喊:“这是有了!快拉杆。”
温书站起来架起弓步,抡其手臂,鱼竿在空中划成了一个半弧。
这鱼还有些大,温书咬着牙她不是钓鱼能手,没有掌握正确的发力技巧很是费力。
她紧盯着咬着鱼钩在水里晃来晃去的鱼,这时手被另一双手掌包住,原先旁观的贴过来江涘握住了靠前端的手把,两人一起用力,鱼儿蹦出水面。
这条鱼足足有一个人的小臂那么粗大。
“好大!”江涘喊道。
温书撑着鱼竿,江涘伸手扣住鱼头,要双手才能将其取下。
“今天晚上想要哪种吃法?”
江涘回过头来看她,脸上还挂着一颗颗被溅到的水珠。晶莹剔透的水珠和江涘看她的眼神一样闪闪发亮。
温书微微一笑,道:“你和叔叔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