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涘在天桥上找到了温书,她正在吃“晚饭”,石凳上放着面包还有一瓶纯白色的不明物体。
“这是什么?”江涘问。
“糖浆,要试试看吗?你也没吃饭吧。”拿着瓶子在江涘眼前晃悠。
“我不要。”
“唔。”温书则打开一口饮尽。
“做这么长手术很累吧。”
“习惯了。”
扭捏了一阵,江涘问:“你在林瑶面前说的是实话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比如你怕她受不住打击,有意隐瞒了一些什么?”
温书摸了摸后脑,还真被江涘说中了,“我看她状态不好,没有解释太清楚。”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吧。”
“说实话,很悬。我根本不知道她会不会醒过来。”
“手术不是很成功吗?”
“是很成功,只要没死在手术台上都算成功。”她顿了顿,迎着江涘的眼神道:“这么说吧。如果一周内能醒来,就没什么问题。一年内病情没有复发,就能活过两年。”
“活过了两年,就能活过三年。”江涘接着说,然后递给温书一个奇怪眼神。
“抱歉,我尽力了。”
“你为什么要道歉,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江涘说着,觉得再说下去不合适,转身离开。
她回到icu病房门前,病人清醒前不许探望,这是护士的原话。林瑶现在只能隔着玻璃看着病房里插满仪器的卿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