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刚走出去不愿,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谢聿行那冷冽的声线,不由得顿住脚步,躲在柱子后面观看。
眼见着虞家以虞明忠为首,虞宥平和虞长乐也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模样,一个个就仿佛做错事的小媳妇模样,小心伺候着谢聿行。
虞挽歌心底暗爽,看到那一家子趾高气昂的人也有如此低三下气的时候,不由得心情愉悦。
谢聿行眸光清冽,扫向虞宥平,“饱读诗书是为了让人明辨是非,而不是用来攻击自己家人的,此等胸襟,日后也难有作为。”
虞宥平心头一颤,想要反驳,但却没有那个胆子。
谢聿行的眸光转向虞长乐,后者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身为女子只会在人后搬弄是非,御史大夫就是这般教育子女的?”
御史台本就是监管其他官员的机构,平日里,很多官员都很系带御史,只要被御史台参奏的官员,多半都不会有好结果。
而能够身居这个职位,平日里必然要谨言慎行,修正自身,才有权监管旁人。
若自己都一塌糊涂,只会落人话柄,难以服众。
“大司马教训的是。”虞明忠冷汗涔涔,数九寒天的气候,寒风萧瑟,他却惊出一身冷汗。
“我本不该参与你们的家事,但今日皇后对虞挽歌小姐十分喜欢,但你们言语之间却极尽贬低她,莫不是在质疑皇后的眼光?”
“不敢不敢。”几人急忙回答,生怕迟了一般。
“御史大人若连内宅都治理不好,本官当真怀疑你的能力。”
谢聿行将手中的丝帕交给站在一边的丫鬟,让她给虞挽歌送回去后,便转身离开了。
虞家父子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由得松了口气。
“日后定要谨言慎行,你们也莫要在招惹虞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