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报告晚了,妈妈是当场进攻。
弟弟很无奈,表示很伤心,并厚脸皮地向我要零钱。
我没理会,关掉床头灯后室内陷入了黑暗,只有街道外的车声隐隐约约地传来。这间卧室的窗户正巧能捉住天上的月亮,银辉的月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床尾,纹丝不动地贴在那儿。
两年前的某个夜晚也是如此,月亮皎洁无暇,是我和沈凡星在一起一周年的日子。我们庆祝这个特殊的一周年,吃了一顿庸俗的烛光晚餐。
按照原本的计划我们本该去看一场电影,可沈凡星的母亲在那个夜晚不慎从自家的楼梯跌落入院了。
她不愿让我见她的母亲,用她的话说,她早年是被迫出柜,母亲又神经敏感,见到她身边的女人都不会给任何的好脸色。
那晚我独自一人看完了电影,心情跌落低谷,又喝了些酒。
妈妈正巧打来电话,她突然向我介绍相亲对象。
意料之内,早在和沈凡星确认关系那天起,我便有意无意向他们透露我是同性恋。
铺垫了一年,他们多多少少察觉到一点苗头。
这是一个转折点,本该是全力冲刺,我却跑错了道。我莽撞地冲出柜门,砸倒了他们脆弱的身躯,把这个家毁得体无完肤。
这之后我再也没回过家。
那晚我毫不意外地失眠了,今晚也是如此。
好在这几天是优化新品和补充一些材料,我可以起晚一些。可即使失眠到凌晨,那强大的生物钟还是让我早早地起来,我索性给自己做了便当。
新品又增加了几种口味和专门的咖啡套餐,而这之中的材料配比也是一门学问,定下几个口味后,我又去找合适的食材,跑遍了材料市场,走出店后已经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