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我干巴巴地笑着。
夏森绪看了一眼我的自行车,直白地问:“是被人扎的吗?”
我说不出话,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被欺负了吗?”她问。
我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问她:“你觉得这是欺负吗?”
“在我看来,你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被欺负了。”
我摇摇头,说道:“这是威胁。”
“威胁?”
我没有解释,反而问她:“你平时钢琴比赛时会不会有压力?”
“有压力。”她走到我身侧,跟着我慢慢走,“我能做到的只是在紧张时不让自己出错。”
“我也是。”我话锋一转,“不过我没法做到。”
“你不参加比赛了吗?”她问:“这学期你都没有和她们一起训练。”
“我在养伤。”我言简意赅。
夏森绪看着我的双脚,她的视线犹如针刺,令我的双脚越来越痛。
远处的山躲在了云朵中,唯有夕阳露出了一束束橙红的光,像是水彩似的,把周边的云彩染得发光。
春天已经来了一个多月,街道的灌木长出了嫩叶,孩童们会把手抚在这些嫩叶上,沿着牙子的边线,一块砖一块砖地走着,走到路口处的榉树上,他们会宣告着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