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惹人讨厌,可我每次却对她生不出一丝怒意。
我想也没想,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站起身披在她的肩上。她惊讶地看着我,我也被自己的举动弄糊涂了。
“崔楠,我刚刚说——”
“我知道。”我不愿听她再说一遍,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我脚伤根本没有痊愈,跑不了了。”
夏森绪低着头没说话,我们之间的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与热闹的周边格格不入。操场上除了一些体育生在这里训练,周边的居民们也会来,他们经常带着孩子,在这里玩闹。
耳边是人群断断续续的杂音,知了开始第一声叫喊,这之后它们此起彼伏,孜孜不倦,到死都不停歇。
我脑袋乱成一锅粥,正想说点别的话题,陌生又熟悉的洗发水味钻入鼻中,我才发现我和夏森绪离得特别近。
借着操场上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夏森绪发红的耳朵,一瞬间我感到一阵燥热和前所未有的紧张。
其实我一开始就隐隐有些感觉,凭着几次和夏森绪的相处和她对男女的态度,我觉得她十有八I九是喜欢女人的。
随着身后的人传来一阵惊呼,篮球打在长椅上,发出重重的声响。我和夏森绪之间的暧昧气氛瞬间打破,我说着真危险,把球扔给了对方,心底十分感激这个及时的篮球。
可夏森绪似乎没有出来,她仍旧直直地站着。
我感到几分不妙,她忽然抬头,脱掉身上的外套塞在我的怀里,说:“崔楠,你以后别跟我说话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