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她反问我。
“就是好奇。”也许是被夏森绪传染,这次我也不再扭扭捏捏,搬出了林巧巧,“巧巧说你不是会和前任联系的类型。”
“你真是爱拐弯抹角,承认你自己想知道很难吗?”
我被夏森绪说得哑口无言。
见我吃瘪,她弯起嘴角,回答我的问题,“以前是很讨厌和前任联系,但是——”
她忽的停下脚步,我侧身看她,对上她的双眼。路灯投下白色的光,给她笼上了朦胧的纱,她站在那儿,像是在哭。
但她没有哭。
“我欠她一句道歉。”白气跟着她的话语轻轻吐出,轻飘飘的,风一吹便散了。我悄悄抓住了这抹风声,留下了她沙哑的声音,还有那似有似无的哽咽。接着,她又说:“三年了,我才说出来。”
我张张嘴,我本该安慰她,可此时此刻我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太不公平了。
那你呢?你就不欠我那句道歉了吗?
面对此时此刻的夏森绪,除了心疼,我更想替十七岁的自己质问她。
——你为什么要和我交往?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就算后来我遇到了沈凡星,但我仍旧记得十八岁的自己忍受着很长一段时间的痛楚,仍旧记得那个寒冬之中,面前的女孩冷静地诉说分手的原因——她用她的只言片语,刮伤了我,也刮伤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