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忖片刻,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鲜活地跳动,我问她:“你不介意吗?”
她反问:“介意什么?”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用问句回答问句……
我说:“我们这样抱着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夏森绪说:“我们没有交往,也不是朋友,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关系,只是你情我愿地抱着而已。”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夏森绪又补充一句,“我们照常相处就行了。”
“可是——”
“都说没事了,不要喜欢我啊。”
“……嗯。”
其实我想说——可是我之后一个人睡会不习惯。
但我不能说出口,我不该说。
沈凡星曾在一个夜晚抱着我说我很胆小,各种意义上的胆小。我当时不明白,后来在她离开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在国外的七年的时间里,前两年特别煎熬。尽管有父母认识的老师,但是生活方面我还是一个人。
我不擅长社交,每天忙于学习和练习,没有好朋友互诉衷肠,没有人邀请我参加聚会,没有人理解老干妈是多么好吃。
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教室和出租屋两点一线,后来我开始工作,我天真地认为会有什么改变,可是到头来,依旧是两点一线。
我逐渐麻木,认为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后来我又陆陆续续换了几份工作,攒钱重新租了一间屋子,认识了沈凡星这个合租人。
原本我只是想平摊房租,却没想到会和沈凡星成为了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