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用那种可笑的方式劝我回来。
“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告诉阿弟……”妈妈再次叮嘱。
啊,原来是这样。
他们担心我不在他们掌控之内会告知弟弟这件事影响他高考,或者说他们害怕我得知这件事后直接不回来了,所以才一直没说。
真可笑啊。
“废什么话,我都说我要吃糖拌西红柿怎么还不拿过来!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先把吃的给我端过来吗?”爸爸的声音十分尖利,他看向妈妈的眼神带着几分愤恨,注意到我时他冷笑一声,“你个没用的东西在国外就给我搞那些事,我这病都是被你气的……”
妈妈立刻扶着爸爸进了储物间,那里放了床,爸爸便一直睡在一楼。
我呆愣地站在客厅,环顾四周,家里没什么变化,我却觉得格外陌生和阴冷。
储物间里传来了爸爸对妈妈的谩骂,妈妈只能点头哈腰地哄着他。
等了一会儿,妈妈出来后便拉着我到二楼卧室。我的房间被铺上了被子,是妈妈昨天刚刚换上的,她拿着病例和报到单一一摆给我看。
“是去年十月生病的,十一月做的手术。”妈妈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嗯。”
“现在就是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得定期化疗,为了维持身体要每天打两罐白蛋白,这个没法报医保。一罐白蛋白如果按照标准的话就是七百,但是医生给我推荐了一个人,从那边买的白蛋白只要六百就好了,除此之外,还有药……”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现在啊,你回来了妈妈就放心了。”妈妈牵起我的手,“你也知道你爸那脾气不好伺候,所以现在有你帮忙顾着蛋糕店真的帮了我很多忙,你也多陪陪你爸爸,他时间不多了,这毕竟是癌中之王,做了手术也只能活一年多。”
“妈,我和人合伙在隔壁市开了蛋糕店,家里的蛋糕店没什么收入你就关了吧,或者我这边给你请个护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