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推了回去,“皇宫之中,不可身带利刃刀器。”
韩遥又递了一物,“那就带上这瓶毒,侯爷放心,这毒无色无味,能杀人于无形。”
“不用了。”他这耿直的几句话令赵瑾忍俊不禁,“咱们偏安一隅,不争不抢不站队,几乎与世隔绝。圣上老儿这次指不定还得巴结我什么,怕是要派出羽林军专程保护我,定会让我安好无损地回来。再说了,我不像程新禾出身微寒,摸爬滚打一路封王,功高盖主,也不像周茗那样与世家攀亲,威胁皇权,皇帝老儿才不会忌惮我什么。”
程新禾,周茗。一北一南,皆是当世翘楚。
世人只知朔方新禾、岭南周茗,却常常忽略偏远的西北梁州,还有一个整天吃沙子喝冷风的梁渊侯赵瑾。
上有北域柔然四大部,下有南疆十二寨,每每交战时都闹得举国皆知,反复几次战乱后,北程南周的名声便广为传颂。与这二位大帅相比,赵瑾那贫瘠落后的西陲边境简直显得微不足道,每次战起,风声都好似被沙土掩盖,传出的水花仅余一点涟漪。
韩遥嘀嘀咕咕一声:“那圣上还让太夫人留在邑京这么多年。”
赵瑾一时语塞,半晌才说:“那时候的程新禾只是个参将,周茗也是声名方起,自然显得咱们更突出些。若不是我装死作哑了这么些年,梁州能有这么平静?”
韩遥说不赢她,只好闭嘴。
“你自个儿忙活去吧。”几句话说下来,赵瑾方才郁结的心情舒缓了许多,她啃了一口未吃完的桂花糕,“我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