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芜担惊受怕,几乎一宿没睡,现下听到动静,忙披了毛裘斗篷出来。
她如今已经不算年轻,休息不好眼下就是一片乌色,赵瑾看得心疼,推着母亲回了屋子,自己又说沐浴之后再来,省得身上的酒气熏人。
天色早就大亮了,院子里撒了一地的晨光,待赵瑾再来时,樊芜正靠在床头绣花。
“眼神不好,就别再做了。”她抢下樊芜手里的针线扔到一旁,脱鞋爬上了床。
樊芜擦着她的湿发,问道:“见着人了?”
赵瑾摇头,“没有。夜先生谨慎,并没有亲自过来,他派心腹与我聊了一宿。”
“怎么说?”
“没事,娘您不用紧张。”
她有意回避,趴在枕头上很是享受这种与母亲独处的时光。樊芜道:“已经叫了云霓堂的伙计晚些时候过来给你量身,大过年的,怎么还穿着旧衣裳?”
赵瑾闭着眼睛说:“没破没烂的,舒服就成,新衣裳我还穿不惯呢。”
樊芜无奈地摇摇头,忽然说:“昨日与你提过的那个带下医,听说是有些本事的。儿啊,你把衣裤解了先让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