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诧异地回头去看谷怀璧,正巧迎上对方的目光,她心中突然慌乱,又回身喊秦惜珩:“公主……”
秦惜珩不再应声,赵瑾微微偏头看去,只见那秾丽灵动的漂亮眼眸已经敛下了光芒。
人声逐渐小了,赵瑾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于是再一次问:“公主,这是要去哪?”
秦惜珩早就松开了她的衣袖,与之保持着客气的距离,此刻头也不回,声音清冷:“西陲还指望着赵侯,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跟着来就是了。”
赵瑾将信将疑,硬着头皮追了上去,不一会儿视野开阔起来,竟是一片掩盖在皑皑白雪下的梅园。
此处已经彻底无人,秦惜珩对着雪中的红梅出了会儿神,方对她道:“没事了,你应当记得回去的路,我想一个人在这儿站会儿,赵侯先走吧。”
灯笼的光线昏暗,赵瑾看不清秦惜珩脸上的神情,却能从声音中听出她情绪的低落与难受。
为何拉着她从曲水流觞厅前刻意经过,为何故意对谷怀璧视而不见,赵瑾跟着走了一路,此刻也明白了。
她摘了一枝开得最好的红梅,递给秦惜珩权当安慰,“梅色映雪,雪润红梅。公主比这覆雪的红梅好看。”
秦惜珩看着她捏着花枝的手指,忽然就想到那次在揽芳楼听到的墙角,进而又想到谷怀璧之前的态度,顿时觉得天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没有接,心里的火气越燃越烈,直接迁怒起赵瑾来,“你不是好男色吗?你这只手又送过旁人多少花?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