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禾和善地笑了笑,拿起酒樽陪她喝了这一杯,才道:“好,赵侯说的这月泊酒,我记住了,先谢过。”
赵瑾一副很随性的样子,道:“王爷客气了,‘谢’字说多了就伤感情,咱们都是大楚的臣子,为圣上鞍前马后看守边域防线,总这么见外做什么。”
程新禾微笑:“赵侯说的在理。”
赵瑾已经表明完了自己的意思,当下便搁了筷子,在腿上一拍,“哎呀突然记起来还有点事情,王爷慢用,怀玉先行一步,下次再请你喝酒啊。”
“王爷。”等到赵瑾离开好久后,程新禾身边的一个副将才道:“您是不是说得太隐晦了?要不要……”
程新禾一抬手,止住他的话,“赵侯已经拒绝得很明显了。”
副将一头雾水:“什么?”
“他不参与任何一派,或许……”程新禾迟疑了一会儿,仔细品了品赵瑾的话,“当是我想多了。”
副将道:“恕卑职多嘴,卑职觉得二少的话很是在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日等到太子即位……”
程新禾却坚持道:“君为臣纲,为臣必臣。此事往后休要再提,阿忌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副将却道:“倘若赵侯暗投了太子呢?依卑职看,赵侯今日是故意迟迟不来,只怕是心中已有贰主,不想与王爷多做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