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道:“也不是感兴趣,就想知道这里面牵连了多少人,会不会沾染上梁州。”
秦佑懂她的意思,先叫她放心,“这两地隔了八百里远,就算是想沾上关系都难。我这几天提审了几个人证,他们都提到了一个人,说这人名叫谭子若,是宗政开最信任的心腹师爷。”
赵瑾装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道:“这还不容易,直接将人从淮安押来邑京一审不就行了?”
秦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笑道:“坏就坏在这里,这个谭子若不知是不是长了翅膀,就这么从淮安道凭空消失了。”
赵瑾故意带偏方向,道:“说不定是藏在什么地方,这人如果真得宗政开的信任,定然知道许多内情。之前不是传言说柳玄文也参与其中吗?会不会是他把人给藏起来了?”
秦佑摊摊手,“谁知道呢?反正淮安道已经下放了通缉令和悬赏令,找不找得到就看天怎么说吧。”
赵瑾看他一脸清闲,道:“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兴王殿下怎么说?”
“我急也没用啊,难不成我整天待在大理寺看卷宗,听他们吵来吵去,人就能自己出来了?四哥有耐性跟他们对账,那是他坐得住,父皇就不该将我也拉扯进来。”秦佑耸着肩,不以为然,“反正宗政开死罪是免不了了,找到谭子若也不过是给他板上钉钉,多一个人证罢了,又牵连不到其他……”
他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赵瑾道:“哎你说,会不会……这个谭子若牵连了邑京的哪位世家,所以被藏着了?对对,那几个人证都说,他原先是从邑京出去的。”
赵瑾没想到他这脑子转得倒快,竟然就这样把可能性引向了邑京,便继续问:“那现在,有多少邑京的世家被牵连进来了?”
秦佑没有明说,而是摊开左手手掌,用右指在上面写了一个虚无的“宁”字。
他写完,悠悠地说:“没准儿啊,谭子若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又或者,已经是一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