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赵瑾闭闭眼,在心里暗想,敌不动我动,先发制人可占上风。
她一只脚才跨进门槛,便听里头的仪安公主道:“关门。”
赵瑾赶紧把另一只脚拿进来,只听身后“吱呀”一响,婢女在外面关上了门。
婚房以屏风相隔,分成了里外两个部分,赵瑾绕过屏风进去里间,只见这布置喜庆的新房内,仪安公主正端坐在榻上,双手还举着一只赤红色的却扇遮脸。
赵瑾愈发觉得慌神,一探袖袋中的神物还在,这才稍稍缓了一口气,笑对床上坐着的美人道:“公主。”
秦惜珩将遮脸的却扇移开,指着她站的那处地方,“别动。”
赵瑾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嘴里问道:“公主?”
秦惜珩也不动,就这么看着她,“我觉得你不糊涂,应该知道这门婚事的缘由。”
赵瑾点头,“是。”
秦惜珩道:“既然你心里也清楚,那我就直说了。”
赵瑾道:“公主请讲,臣洗耳恭听。”
秦惜珩遂道:“今日本该饮的合卺酒,是我特地叫人撤去的。我这么做不怕言官弹劾,所以你心里应该有数,这不过是场堵人口舌的出降礼,我与你没拜堂、没饮酒,便不算礼成,没有夫妻名分。换言之,咱们依然是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