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遥自小长在西陲,不懂京中的这些诡谲风云,他轻轻地“啊”了一声,想也不想便问:“为什么?”
赵瑾却问他:“你知道这次来邑京,我为什么挑了你吗?”
韩遥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只有我最空闲吧。”
两人已经走到了含章院前,赵瑾让他先进去,自己跟在其后,反手就扣上了门。
韩遥看她此举,不明所以问道:“侯爷,怎么了?”
“屋里说话。”赵瑾快步进屋,紧闭了门窗才对他道:“因为只有你没什么心眼。”
韩遥顿时觉得脸上发烫,有些难为情道:“侯爷,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赵瑾道:“实话实说而已,正是因为你没有心眼,所以充个二混子的随从,旁人看不出什么问题。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随从,不是吗?”
韩遥越发无地自容。
赵瑾叹了口气,“我原以为这次来京,不过是表个立场,充傻卖惨就能草草了事,谁知局势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如今进退两难,更是无从落子。”
韩遥不大懂她的意思,问道:“侯爷,什、什么意思?咱们现在的局势很不好吗?”
“你性子耿直,不知道邑京的这些弯弯绕绕也是正常。”赵瑾坐下,肃色对他说起正事,“外戚掌权,宁家独大。圣上用仪安公主与梁州联姻,要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剑西三州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