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掌心又是血又是灰,只能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一面问道:“这样会好一些吗?”
秦惜珩低垂着眼眸“嗯”了一声,有些迟疑地说:“多、多谢。”
赵瑾淡淡一笑:“保护公主,本来也是臣的职责所在。”
秦惜珩移动视线,借着月色看到了她脸上未消的血痂印子,心中尽是忏愧,道歉说:“那天晚上……对不起。”
赵瑾无所谓地笑笑:“臣轻薄公主在先,是臣活该,公主没有错。”
秦惜珩就这么看着她,忽然道:“你还懂医?”
赵瑾道:“行军打仗,略通一二罢了。臣以前救过一个小丫头,也是伤了脚。不过她那时候脚上伤得比公主要严重,骨头都错位了,但一直拼命忍着疼不哭。”
秦惜珩的心跳骤然缓了半拍,出声问道:“小丫头?”
赵瑾点头,“十多岁吧,应该是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来的,大雨天的浑身都是泥污,她当时还发着热,整个人烫得要命,说话都没什么劲。臣给她正骨,让她觉得疼就哭出来。反正只要哭出来,什么都好了。”
她说着笑吟吟地看向秦惜珩,“现下也没有旁人,公主哭出来不丢人,臣不笑话你。”
秦惜珩却问她:“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在哪里救的?”
赵瑾心道你一直避我如蛇蝎,我又如何说给你听?嘴上则道:“太久了,只是记得有这么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