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就是这样说的。”秦佑看着赵瑾脸上近乎呆滞的模样,轻轻地继续说,“当时,皇祖母的寝殿周围没有宫人,我便以为老人家在休息。听到他们这一对一答,我意识到来的不是时候,于是马上就走了。”
“离开之后我才想起来寝殿周围为何没有值守的宫人,想来是父皇有些话要单独说与皇祖母听,便叫人都下去了。可是那句‘昔年之孽’,还有‘他们’,倒是叫我想了许久。父皇与宁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我原本以为这些指的是父皇的什么私事,可是他这人对谁都是一个态度,会有什么人值得他与皇祖母撕破脸皮?”
赵瑾忽然道:“先帝崩前,命我祖父和颜老先生为帝师太傅,又指范相从旁协辅,一同授书储君。”
秦佑点头,“不错。我当时想了许久,唯觉此二人较为可能。”
话音刚落,两人立刻对目,不约而同想到了一种可能。
秦佑突然慌张,低喃道:“……怎么可能。”
赵瑾却觉得豁然开朗,她看着秦佑,很快又猜到了一种可能。
可猜测仅仅只是猜测,楚帝此人深不可测,她不知道该不该搏一把,拿赵家与剑西做一次赌注。
两人各怀心思,对坐着杵了片刻,秦佑又道:“还有一件事,你听说过庚子血季吗?”
赵瑾只知道楚帝登基前党争严重,邑京一片腥风血雨,但是当年具体如何,她并不是十分地清楚,于是道:“还请殿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