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道:“他去查那日接运军粮的人了。”
赵瑾缓慢地点头,说道:“今日之事,你们二人皆有功,我会记着,等处理完了事情,再谈嘉奖。至于这次的事情,对外就说,此次的新粮在半路上不知被哪个狗日的给换了。”
“侯爷,”徐慎适时出声,“既然出了这样的事,那么能用的粮食又少了,剑西三州一共七万军士,今年吃什么才是要紧。”
靳如问:“能够上书朝廷,再次调粮吗?”
赵瑾轻轻地摇头,“他们敢做,就算好了我可能会走的退路。粮食交接时我们没有提出质疑,周茗就不会承认这粮有异,反倒会将污水泼给我们。他与太子沆瀣一气,只怕正睁大了眼睛盯着咱们的动静,若要正正经经上书此事,折子一定会被太子扣住,完全到不了御前。”
韩遥愕然,“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不能怎么办。剑西只能硬吃了这个哑巴亏。
赵瑾问靳如:“霉粮有多少?”
靳如道:“还未点查,但我与卲广猜测,可用的或许只有一半。”
赵瑾冷笑,“既然要做,还留什么手呢,不如干脆做绝了事。”
靳如分析道:“太子希望侯爷改投于他,这一半的好粮,不过是个施舍,他想告诉侯爷,若是剑西的立场执意不变,那么往后就别想有一天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