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
那个在床上病得不见一丝血丝的丫头,在病中也在为她筹谋粮草。
阿珩。
那个在吊桥前强忍着惧意不肯流泪的倔丫头,仰着脸瞪她却又能被一句话哄好。
阿珩。阿珩。阿珩。
走一步,喊一声。赵瑾背离着身后的人,心暗暗地沉了下去。
她受困于这副残缺的身体和既定的命途,本该孑然一身不近任何人,可上苍偏要给她希冀让她心动。她不敢坦白,也不敢交底,她怕秦惜珩从今往后不再属于她一人,但她又矛盾地希望对方能及时止损。
“怀玉!”秦惜珩在身后叫她。
赵瑾恍若未闻,摒弃着一切就想赶紧逃离这里。
有一双手臂忽地从背后贴了上来,环住她的腰腹后,又紧紧地收着。
秦惜珩仰头,轻嗅了一下她后颈处的气息,不依不饶地说着:“你在发抖,你在说谎。怀玉,喜欢我是什么错吗?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哪怕只说给我一个人听也好,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什么都可以帮你。”
赵瑾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你有什么打算都可以告诉我,我绝对不说给任何人听。”秦惜珩贴着她的后背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别问了。”赵瑾去掰她的手,但秦惜珩像是生了根的藤蔓,缠着她的身体不动。
“你要我怎么不问?”秦惜珩绕到前面来,慢慢往她怀里钻,抬头之后试探着吻了一下她的下唇。
赵瑾心尖一颤。